今天是教師節,但是好像沒有多少人記得,或有什麼行動,除了網路上傳來幾張電子賀卡。可是,我記得早些年除了教師節放假之外,對於這一天,是很慎重其事的。
我想,這大概也是社會變遷使然吧,當老師也被種種的績效考核所制,教與學也成了經濟體系裏的一環時,古代那種『作之師,作之父』的情感與尊重,大概也不太容易見到。
同時,終生學習時代的來臨,孔子說的『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已不只是修身之道,而是社會現實狀況。因此,學校體制內的學習,真的只是終身學習的一環而已。也想到馬克吐溫所說的:「我不會讓學校阻擾我的教育。」這也反映出只在學校接受教育的孩子,等於沒有受過教育。
前些天看了
其中他曾引用了西遊記裏的故事,孫悟空有兩個老師,一個是教他飛天入地七十二變的菩提祖師,可是當孫悟空學成時,菩提祖師要孫悟空不得承認他們有師生關係。另外他還有一個師父,也就是唐三藏,在西遊記中,唐三藏什麼也沒有教孫悟空,只會念緊箍咒讓他頭痛,不斷的指使他做事,只要他做不到就要他頭痛。
這是兩種極端的師生關係。
另外
的確,好老師要自己找,不是花錢可以得到的。要彼此真誠的互動,甚至到最
後面附上去年教師節所寫的文章。
大愛遍四方──教師節有感(9409之25)
這群退休教官們是荒野資深的解說員,也是講師中的講師,平日除了支援荒野各種義工訓練之外,就是到處遊山玩水,訪仙修道。
紅雲教官修習「大愛手」已有一段時間了,這是一種利用宇宙間的能量以及精神力,來幫助人們重新與自然脈動連結的「按摩」。
紅雲教官覺得我在荒野裏奔波,怕我太累,因此特地前來助我二臂之力,幫我調整身體。我趴在墊子上,紅雲就開始「上下其手」,果然薑是老的辣,紅雲手到之處就湧現陣陣暖流,似乎沒多久,我就睡覺了。
九點鐘,教官們繼續她們原訂行程,往烏來山區爬山。我泡了杯茶,坐在陽台上,看台北盆地,因為她們的提醒而想到教師節,也想起了孔子,這位一輩子如喪家之犬,急急惶惶遊走列國、整天講得口乾舌燥的孔夫子,這麼忙碌一輩子,他真正的理想國卻只是「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
原來聖人所要求的世界大同竟是如此的簡單。
其實荒野的初衷也只是希望大家能在天籟之下起舞,讓我們能在荒野中,探知自然的奧妙,領悟生命的意義;讓孩子可以在自然中培養豐富的想像力與創造力,讓台灣的孩子從小就有機會被台灣的自然生命所感動,培養與台灣環境之間的情感。
最近有好幾場演講,包括與聖嚴法師在電視上的對談(中視頻道上周日早上8:30播出的主題是談環境保護,據說本周日播的主題是兒童自然教育),都令我不斷在想著,在這個變化迅速的時代中,到底什麼是孩子最該學的?
在此姑且先不談兒童教育,在教師節中不免想到:「到底所謂教育,它的目地是什麼?」
孔子說:「四時行焉,萬物育焉,天何言哉?」
西方哲學的源起,所有學問的源頭,不都只是要解決這三個大問題:「我是誰?我從何而來?我往何處去?」
荒野人常說:「向大自然學習」,學習什麼?當我們想去擁抱著大樹時,又代表什麼意思?
很多荒野人相信真理是在風的私語裏,在小溪的潺潺裏,在雨聲的滴嗒裏。它是泥土的感覺,百合的芬芳,陽光的温暖,月光的引力。如同「與神對話」中所說的,假如有個至高無上的創造者存在,那麼代表真理的創造者躲在那裏?書裏面這麼回答:「我是吹拂你頭髮的風,我是温暖你身體的太陽。我是在你臉上舞蹈的雨水。我是空氣中的花香,我是把香氣發散的花朵。我是那負載花香的空氣。我是你最早的意念之始。我是你最後的意念之終。我是那在你最精采之際迸發的觀念。我是那觀念成真時的光輝。」
一個人坐在陽台冥想了一陣子後,放下茶杯,起身。
關起房門,走向山下的紅塵人間。
李偉文2005.09.28
好老師是自己找的──教師節感想
──野榕日誌系列之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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