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俚俗常會把小孩子的名字或乳名叫得很不雅,據說這樣比較好養(免遭上天嫉妒?)或許有同樣顧慮的,我們通常也會不太張揚好運氣,對於好事臨身往往也會低調的面對。
我就是忘了先賢這樣的訓誨,二月初看看行事曆,以為可以開始調整心情準備過年了,想不到文章才貼上部落格,這兩個星期不但沒有如預期放緩腳步,反而忙得幾乎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
因為除了原訂的演講與會議之外,臨時又增加了許多非去不可的聚會或邀約及會談,除此之外,自己養家活口的謀生工作──牙醫診所的看診,這兩個星期也是一整年裏最忙碌的半個月。除了放寒假的學生之外(暑假因為假期長,一分散還不覺得,寒假扣掉過年,學生能來就診的就是這些天),因為今年過年時間長,許多上班族擔心放長假時牙痛,也都擠在這時來檢查,再加上許多長年派駐國外工作或移民的朋友,趁返鄉過年時來治療牙齒,這三批額外增加的患者,使得這兩星期的時間節奏更加快速。
許多該做的、想做的、已答應要做的事,在忙碌的日子中就被擱下,壓在心頭。
對曾經許下的每個承諾,總是忘不掉,其實這也是我最大的麻煩。
我最討厭「言而無信」的人,可是這些年來,我發覺自己也開始有了已答應人家的事,卻無法及時完成的狀況。
環顧四周,不管是在診所書房或家裏的書房,堆滿一落又一落尚未歸檔的資料,未歸檔表示尚未處理完,每一份透明夾、每一疊A4的文件紙,就代表了一件想做該做卻還沒完成的事。
堆積多了心頭負擔太大了,有時有了一點空檔,卻也不想去面對,反而隨手再拿起書本逃入另外一個時空。
前些天,看到有位宗教大師這麼寫道:「人生了不了,不妨以不了了之!」一下子霍然開朗。是啊!原來我們這一生,無論怎麼努力,無論如何追求,畢竟還是一場了不了的生命之旅,那麼,何妨原諒自己善待自己,不要企圖達到盡善盡美的標準。
今年過年九天假期,沒有特別的旅遊計劃,大概都會待在山上,整理累積了一年的文件,像牛一樣(我正好是屬牛的),好好反芻一下這些資料。
在假期的第二天與倒數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一與初七(這星期天與下星期六),邀請各位朋友到山上來玩。
大年初一到我家團拜,這是十多年來朋友們的傳統了,從白天到半夜,隨時可以來,隨時可以走,反正熱著火鍋,有茶有酒,隨時有東西吃,大伙可以自在的閒話家常。是的,閒話家常,這些年大家都太忙了,忙得沒有空好好彼此問候,天南地北的擺龍門鬥鬥嘴,因此,在大年初一的這一天,我們家就是老朋友、新朋友可以互相交流的時候。
至於大年初七,是荒野電影欣賞社的聚會,地點仍在花園新城的李兩成建築師家(介紹附在後面),這次特別邀請資深影評人劉森堯老師遠從台中而來,為我們主講柏格曼的電影『秋光奏鳴曲』,機會難得,千萬不要錯過。
不管大年初一或初七,也歡迎新朋友來走走。
對了,明天下午,趕在過年前我有一本新書會熱騰騰地從印刷廠送到,大年初一到我家與大年初七到兩成家的朋友,我都會簽名題字給大家。
二月分荒野電影社 片名:秋光奏鳴曲 時間:96年2月24日 PM 7:30 地點:新店花園新城花園六路三段10-404號 主講人:劉森堯 迷路專線:02-26665250 /color> 這次很難得請到劉森堯先生,從台中逢甲大學遠道而來,為荒野電影社主講博格曼的電影「秋光奏鳴曲」。 /color>
秋光奏鳴曲/x-tad-bigger> 導演:英格瑪博格曼 主演:英格麗褒曼/麗芙烏嫚 /x-tad-bigger>這部片子描述一對母女之間的矛盾與衝突。 夏洛特(英格麗褒曼飾)是位傑出的鋼琴演奏者;她的女兒伊娃(麗芙烏嫚飾)是一個鄉村教會牧師的妻子。七年來,夏洛特第一次來探望女兒,母女都試著和對方友好相處,但卻無法克服兩人之間深深的感情鴻溝:伊娃怨恨母親在童年時沒有給自己足夠的愛,覺得夏洛特只關心自己的事業和另一個女兒海琳(萊娜妮曼飾),夏洛特與有殘疾的海琳同住,關心照顧倍至,而伊娃又遭逢丈夫過世的打擊,內心感到十分不快...... 主講人簡介: 劉森堯是東海大學外文系學士,愛爾蘭大學文學碩士,法國波特爾大學比較文學博士班研究,現任教於逢甲大學外文系。他的文字不但表達了他對電影藝術永不衰竭的熱情,也表達了他在批判和感受方面的銳度和強度,被譽為最受矚目的影評家與文化學者。
大年初一到文蘊居團拜吃元寶
親愛的朋友:
日子像樂曲中的極快板,沒有喘息停頓的空間,看看周遭的朋友,也都像是陀螺般,都各自忙得團團轉。
這一年來,與各位老朋友們似乎沒有太多時間好好聊聊天。
春節過年大概是一年裏最悠閒的時候了。
若是你沒有出遠門旅行的計劃,也不想人擠人到風景區塞車的話,大年初一請到文蘊居與大伙一起團拜,在新店往烏來途中的花園新城。
一樣,依傳統,大家儘量穿紅色喜氣的衣服,希望在新的一年,有個熱鬧溫馨的氣氛。中午前後,大家就可以輕鬆自在悠閒地陸續來聊聊,對了,若是家裏有吃剩的年夜菜,一起帶上山與大伙分享。對了,沒來過文蘊居的朋友,請留言,我會另外寄路線地址以及電話給你。
自在的文蘊居
來到此地,請自在地招呼自己或幫忙招呼任何其他人。因為進到門裡的不是客人,大家都是自己人。自己找吃的喝的,或者幫忙其他人弄些吃的喝的,隨便找地方坐,隨便找人聊天,或者看風景,發呆、看書都可以。
有人這麼形容維也納的咖啡館──只要一群維也納人坐在一起,還有一個維也納人開始燒咖啡,送咖啡,那怕是四面空空的白牆,也可能成為一個感動世界的咖啡館。
對於健士會的老朋友,對於荒野的好伙伴,我們有這樣的信心,文蘊居是可以如同維也納的咖啡館一樣。
那麼,文蘊居有多大?可以容納多少人?
我再舉一個例子。
維也納最著名的咖啡館哈維卡,只有二十多坪,但老房子的樑柱,壁板,充滿曲折,整個空間人聲鼎沸,空氣充滿了喧鬧的聲響和咖啡因的刺激,所有念頭衝撞在狹小的空間裡,這裡有多少座位是個謎,哈維卡先生說七十多,哈維卡夫人說至少九十,店裡再滿,她三弄兩弄,又空出一個小角。
同樣的,人數多或少對文蘊居向來不是問題。
文蘊居搬過四次家,前二個地方是都市裡的傳統公寓,五坪左右的客廳,每次聚會三十至五十人還不都堆疊得很自在,記得在民權東路時,專題演講之後的秉燭夜談在頂樓加蓋的小客廳裡進行,通常都還留下1/3左右的人,大約二十來位擠在一坪半的小客廳,大家都是肩靠著肩,腳疊著腳(如此下來近身相貼,大伙都變成好朋友了!)
因此,來到文蘊居,請當作自己家裡般,人少也好,人多也好,都是個可以自在的地方。
不了了之的人生...大年初一到文蘊居團拜吃元寶─歲時記事系列之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