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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態作家徐仁修曾描述:「我常覺得造物主把整個大自然的奧秘,都隱藏在一粒小小的種子裡。它如此的渺小不起眼,總被世人遺忘。但是一旦水之鑰打開了秘門,啟動了生命之能,一粒微不足道的種子,開始展現了世上最偉大的力量。」
的確,種子不僅代表生命的誕生,同時也象徵了再生,每一種植物都可以在每一粒散播出去的種子裡再生。其實每一粒種子都具有不同形式的翅膀或腳,所有的植物都各自發展出傳送自己種子的有效方法。有許多植物的果實破裂時,會把種子拋向天空,散播得到處是,像金雀花的豆莢、馬利筋,尤其是鳳仙花的種子導管,輕輕一碰就會像手槍一般射出種子,會把人嚇一跳。
有的種子會飛或者能漂浮在水面上,隨著溪流或大海到遠方。比如松果堅硬多刺的外殼,裡面卻有近百顆兩兩成雙的暗褐色種子,種子兩翼各生出一、二公分長的翅膀。有的像蒲公英,小小的種子撐著一把絨毛狀的小陽傘,也有的像是木棉一般,種子包裹在輕軟的棉絮裏,隨風飄盪。
有的種子沒有降落傘可以利用,但是就像鬼針草一樣,長出了小掛勾或其他機關,只要有東西一接觸到,它們立刻就黏上去,搭便車到遠方。
當然,我們最喜歡的種子是藏在美味的果實裏,動物和鳥類吃了這些漿果,裏面的種子會毫髮無傷的被吐出來或隨著便便排出來,往往這些便便也是種子發芽的最好養份了。
有一些乍看之下似乎沒人愛又不會飛的種子,只能直接掉落土裏,其實每一粒掉落的種子都會有一些動物或昆蟲把它們當成美味大餐而撿回去,也就順便幫它們傳播到遠方。
一粒成熟種子的旅行,不管是隨風飄送或動物攜帶,多多少少是聽天由命,它無法自主決定,可是一旦落下回到土地,它就得靠自己,當環境氣候恰當,新芽萌發,一棵植物開始成長,那麼一整片森林也是可以期待的。
就像美國自然作家梭羅所說的:「雖然我不相信沒有種子的地方,會有植物冒出來,但是,我對種子懷有大信心。若能讓我相信你有一粒種子,我就期待奇蹟的展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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