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這幾年民間發起「千里步道萬里腳踏車道」的運動,各級政府也從善如流,在山邊水澤都有步道,同時沿著溪流河岸,幾乎都設有專用自行車道,讓大家得以有機會從另一個角度回望都市,民眾也似乎有機會重新看到都市中的河流與山脈。
自古以來,為了取用水的方便,人類大多在溪流附近群居,形成村莊與城鎮,因此,所有古老文明總是會依著河流而形成。
直到沒多久以前,人們要出城進城,離開家鄉或進入另一個城鎮,感覺是非常鮮明的,因為往往我們必須渡河或者過橋。
可是隨著都市文明的興起,馬路愈來愈大,橋也愈來愈寬,甚至到現在橋與馬路都分不清了,而且我們的橋幾乎已變成車輛專屬,而不再適合行人使用。車輛走在橋上,往往看不到河流,這些年更是變本加厲,沿著河道興建的快速道路一層疊一層,為了安全,河岸全築滿高高的堤防,至此,河流就從人們生活中消失了!
沿著淡水河新店溪興建的水源快速道路,這一條路其實也是我自己這十多年往來於位於三重的診所與景美的荒野總會及新店山居住家的主要交通幹道。
說方便的確是方便,但是,在橋上飛馳時總想起當年為了反對興建蘇花高速公路,邀請名小說
當然,在時間就是金錢與競爭力的現代,相信不會有人真的願意放棄道路與橋樑的方便,回到交通不便的古代,可是,若只是為了追求快那五分鐘十分鐘的差別而犠牲了心靈精神,甚至環境景觀,那又真的也『太過度』了,如何追求兩者間的平衡,或許是現代人的重要課題!
作家張讓曾經這麼寫:「在美國走高速公路旅行除了快,其實是件有傷身心的事。高速公路所展現的,是最孤獨荒涼的美國。巨幅廣告板、霓虹燈招牌,加油站,速食連鎖店,汽車旅館,和廣大的天空,遙遠的地平線,高速公路風景不是此地僅有,而是大量複製的統一產品,處處可見。它的單調介於空白和多餘之間,無可記憶,而又無可逃避。」
其實除了刻意鑽過小小的堤防水門或攀爬得尋找半天才能看到隱蔽的窄窄樓梯,我們是無法接觸到河流的,因此除了少數單車運動者之外,絕大多數民眾在生活中是感受不到河流原來就在我們的身邊。
就像是台北市逛街人潮相當多的公館夜市,汀洲街離新店溪才不過幾十公尺距離。這區域也是從新店、中和永和往來於台北的必經之地,每天有數百萬人次橫跨新店溪進入市區。
最近有許多伙伴為了守護兒童交通博物館(即將改建為客家文物園區)裏的數百棵老樹而奔走,剛好台北市政府的刊物「台北畫刊」記者來採訪,我也趁機表達我對台北市的夢想:台北市的古亭、公館、景美地區隔著新店溪與台北縣的中和、永和及新店相望,原本位在樞紐地區的國防醫學院及三軍總醫院已搬遷而空置荒廢,若是加上北邊相連的兒童交通博物館與青年公園,南邊的自來水博物館,整個區域再往西連接到河岸至少有
這個夢想的困難度其實並不高,因為三總、自來水博物館與兒童交通博物館都是國有財產,沒有民眾土地徵收與拆遷補償的問題。
若是想找一個能夠使台北有真正令人驚艷的改變,及與民眾福祉與感受休戚相關的建設,讓這個每天數百萬人口必經之地的精華之處,從水泥高牆中釋放出來,絕對是最佳的選擇了!(My Lohas 生活誌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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