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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陣子沒有上網收信與發信,之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等到休息夠了,電腦卻又中毒,平常幫忙照顧我電腦的荒野伙伴又旅行去了,所以我也就名正言順擺脫坐在電腦前的日子。四年來習慣每一天二天就會遭受我「信騷擾」的伙伴,總算也得以鬆一口氣!

  所謂生病,我並不知道生什麼病,因為這幾十年來,除了去年底因為眼睛不舒服去榮總找張由美與陳克華瞧瞧之外,沒有上過醫院掛過號。並不是因為我身體好,而是我把每個症狀(拉肚子、流鼻涕、咳嗽……)當作是身體排毒的過程,通常只是讓自己多休息來恢復,並不會吃藥上醫院。

  連續一個多星期每天晚上睡足七個小時,這是這十年來從來沒有過的享受,覺得簡直是奢侈到有點不安心了。每天沒有收發電子信件多出來的幾個小時剛好讓我把已堆積如山的各種資料及待辦文件給歸類整理一下。

 

  其實我知道每一次身體在抗議時,絕大部份是來自於壓力所導致的免疫力下降。這些年給自己太多或者是莫須有的責任或任務了!

  原本只是利用工作之餘,在荒野做個快樂的義工,可是隨著組織的發展,肩上的責任也愈來愈重,然後隨著自己視野與角度的擴增,開始有點著急了,那是一種與時間賽跑般「在黃昏的日落前趕路」的心情。

  同時這些年為了增加社會上對環境關心與行動的人,儘量跨出去,希望在這個分眾的社會裏,環保能夠成為社會各個領域各個團體的最大公約數。但是要別人關心你所關心的議題,通常必須要你先關心別人,與別人有起碼的互動,才能吸引別人的注意力。這也就是為什麼我的時間已經這麼少了,還接受許多奇奇怪怪的單位或團體的演講或邀約的原因。

  甚至,目前除了荒野之外,我還担任了14個部門、機構或團體的委員、董事或理事的義務性工作,在這幾乎完全不同的領域裏,除了必須花時間參加固定的會議之外,還必須閱讀非常多的資料或充實相關的背景知識。我想,這是最起碼的自我要求了吧?

  因此,原本家裏沒有電視機的我,在担任公共電視的董事後,只好在診所買個數位機上盒,開始監看電視,以及開始閱讀一些有關媒體與傳播方面的教科書。又比如說,受邀担任公共藝術的評選工作後,到誠品書局把所有有關公共藝術或裝置藝術的書全都買回家看。

  而且隨著行程愈來愈緊湊,能出席的會議或活動,也幾乎都是必須講點話發表點意見的場合,因此,每天每個時刻所面臨的壓力是相當大的。

 

  有必要這麼累嗎?

  這些日子以來我也是不斷地問自己。

  這二個星期,告訴自己要養病,所以強迫自己從日常行程與邀約中脫身,也重新翻看久違了的藝術史的書,翻看一幅又一幅世界名畫,也找了些好電影來看,覺得非常安然,非常自在。

  我是可以這樣過生活的。我告訴自己,整整12年的奔波(荒野成立11年加上籌備的一年),我是否該放自己一馬?12年來花在當義工的時間比為自己工作賺錢的時間還多,我想,也該對得起社會了吧?

  可是,內心裏還有一點微弱的聲音在響著,既然已累積了12年的努力與經驗,現在所花的每一分力氣都會比以前來得更有效益,在此時停下腳步,會不會太可惜了?

  生活樂趣與生命天職,兩者都誘惑著我,使我無所適從。或許只有如此繼續擺蕩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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