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學讀五年級的AB寶曾經帶回一張考卷,上面有一個考題:
7.( )下列哪一項不是荒野保護協會的工作項目?1訓練保育人員2訓練解說員3舉辦生態講習4設立國家公園。
答案是4,我猜出題目的老師大概是想讓小朋友區分出民間與政府單位的不同吧,因為荒野是民間團體,所以不可能去成立屬於政府單位的『國家公園』,題目算是簡單而且應該沒有爭議,但是我卻想到12年前荒野成立之初,有媒體來作專訪後,曾有一個報紙所用的標題就用到『荒野想成立民間的國家公園』。
當然這句話是矛盾的,必須加個括號『民間的國家公園』來強調以民間之力來做到像國家公園的棲地保護,國家公園在此是個概念。
的確,從荒野的宗旨來看,也能看到如此的企圖心:「透過購買、長期租借、捐贈或接受委託,取得荒野的監護與管理權,將之圈護,並儘可能讓大自然經營自己、恢復生機,使我們以及後代子孫能從這些刻意留下來的荒野,得知自然的奧妙,領悟生命的意義。」
棲地守護,的確在整個生態保育的實務裏,是屬於源頭的領域,也是生物多樣性裏『基因、物種、棲地』三種屬次裏最不容易做到的保護。
為了達到這個目標,荒野採取的是較迂迴,也較全面的做法,我們從環境教育起步,號召許多志工,並且也對於兒童自然教育這個領域著力甚深。從行動中逐漸累積我們自己的專業能力,也在各種行政後勤較能完整的支援下,最近這幾年,我們在全省各地陸續有了認養棲地的機會,朝著荒野創會的宗旨前進。
不過,棲地管理畢竟是比較專業的部份,以環境教育的觀點而言,我比較把荒野視為『人間保育』的團體,從創會至今,我一直有個小小的心願──不管是任何人,無論是任何職業,任何興趣或專長,任何年齡,也不管你有多少時間,不管你住得遠還是近,只要你願意貢獻與行動,就一定找事情給你做,一定有足夠的空間讓你成長,足夠舞台供你發揮。
也就是秉持著這樣的初衷,荒野這個人為組織也與荒野大自然一樣,有著最生物多樣性的豐富生態 (換句話,荒野裏各式各樣的怪人很多,也就是說即便再怪的人,也可以在荒野裏找到容身之處), 正如一位在出版界的朋友所觀察並且評論的:「荒野保護協會,與其說它是環保團體,不如說是一群成年彼得潘的夢想之家。憑著一股傻勁,他們用最生活化,最歡愉的方式,帶領大人與小孩與自然共舞,保護出物的棲息地,讓生命得以延續,也讓人們享有和諧美好的生活環境。」
不過在看似紛雜眼花撩亂的荒野志工團隊中,其實還是有一種相當共通的印記在大家身上,以我認識三十年的老朋友羅綸有的觀察形容:「這些人相信自己的初心願力可以改變世界,可以讓環境變得更好,而且即便被同事親友當成傻瓜,也願意挺身而出。」
其實在荒野內部,幹部們每隔幾年也會做一次深入的願景與策略研討會,來檢討與擬定荒野的重點與走向,同時我們向來也把志工團隊的部份與秘書處的專案執行分為二種模式在看待。依我來看,數以千計,分為一百多個團隊的志工採分權的海星模式(請見海星與蜘蛛這本書),至於秘書處的專職工作人員就逐漸朝向計劃型的方式來設定目標,有點像蜘蛛的模式。
這些年來,一直深深感覺到環境的變化太快,尤其在全球化的連動之下,我們只有以更敏銳的觸角與更快的速度回應這個變動的世界,因此如何在堅守核心價值之下還能不斷地發展,是荒野必須面對的挑戰。
從小學考試題目談荒野的目標──荒野行腳系列之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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